”
“顾染白,你在装疯是不是?”
林慕言无语,手上的力道却在一点一点放松,是的,他让医生告诉她,是他利用她的病打掉了她的孩子。
看到许静婉不停的摇头,悲痛欲绝的无声哭泣,林慕言怕她听不明白,刻意加重了语气:“亲妹妹。”
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从门口退出去,训练有素,甚至轻微的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
而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让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只能着下午的会诊。
“回来就好。”他开口,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和疏离,视线扫了眼站了一房间的黑衣男人,“你们都回去吧。”
“是”,她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纠结,“林慕言,我不只装疯,还给你精神异常的母亲打了个电话,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不,昨晚的事,她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竺锦年邪恶的勾起唇,又恢复了曾经的玩世不恭,“我来看看你,究竟过的有多不堪。”
--林慕言,我痛。--
--林慕言,你可不可以学着对自己好,不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心里,那样,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正在痛。--
来的时候她特意回去换了件高龄的套头毛衫,虽然仔细看过镜子确定看不到脖子上的吻痕,但在面对林慕言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装作喉咙痛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衣领往上提了几分。
原本他是想立刻会诊的,可是医生说必须要给病人一个缓和的时间,让她不那么排斥!
可是她看上去似乎很用力,额头上还沁出了一点点的汗!
那目光太过温柔绻缱,让顾染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将竺锦年更大限度的暴露在女人的面前。她的年纪看上去有三十多左右,头发枯黄、很瘦、眼窝都凹进去了,可是她偏偏用一种只有情人之间才能有的眼神看着竺锦年!
猛然间推开门,静静的躺在床上的顾染白瑟缩了一下,唇瓣却慢慢的掀起了弧度。那是一种讥诮的、恶毒的笑意,丝毫没将林慕言身上散发的寒意放在心上!
那句话他听了,但却没做,而真正做的是顾染白。
竺锦年带她去的地方并不比刚才那家店好,但是生意却极为火爆,站在门口都已经挤不进去了,街边上甚至还有些人搬了根板凳就将就着吃了!
“静婉,记住,无论你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事,都没有对不起我,从今天起,我会将你当成我妹妹一般的疼护。”
这个声音越来越响,直到后来无法控制,他的手也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脖子。
“静婉”,林慕言看着她,因为看不到他背光的表情,当他用这种无奈却包容的语气喊她时,她的心里猛然间涌起了慌乱。
她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对面颤抖的女人,实在不想说她的坏话,那就朴素吧。
“最后一份生煎包,9号桌的。”
她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样这样紧绷的气氛,尤其是竺锦年的样子看起来对南海真的是很熟悉,连小巷都轻而易举的穿过,没有半点犹豫。
察觉到有人,她直起身的时候回了一下头,视线就那么定住了,手上的捅‘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全身都湿透了。
这就是林慕言的残忍之处,他为她安排了一条康庄大道,却不知道这也是她的死路。
就在这半天的时间,他接到了许静婉的电话。
他只是非常直白的给了一个评价,然后拉着顾染白上车,也不问地方直接熟门熟路的往某个未知的地方开。
竺锦年的唇抿得很紧,直接不顾顾染白的意愿将她强行的揽在了怀里,略带挑衅的看着远处因为冷而剧烈颤抖的女人,“是不是比你漂亮多了?”
天色微白,顾染白和竺锦年才走出了交警大队,还好,那个交警只是轻伤,给了一大笔赔偿便不打算追究了。
那么纤细,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断一样。
“这是我的初恋带我来的地方。”
如今,面对顾染白的恨意,虽然痛,但是却不后悔,如果让顾染白知道是因为她的身体必须要打掉孩子,怕是要内疚一辈子了。
他满身的怒意几乎将顾染白压得喘不过气,而他心里也有个声音在叫嚣,杀了她,为父亲报仇、为静婉报仇、为母亲出气。
“我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是吗?”
那个虽然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却没有半分关注的女人,所以,听到她的声音时,明显愣了一下,皱着眉半晌才想起是谁。
顾染白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打量了一下同样状态有些不太对劲的竺锦年,这口味也太重了吧,连乡下妇女都是他的菜?还是这么--
女人脸上出现了悲寂的神色,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话里的刺,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倒是平静。空洞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旁边站着的顾染白身上,“你的现任女朋友?”
可是,那个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