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听到施家的仆人们怎么说他急急问道,眼眸中也带着焦急。
小厮摇摇头:小的进不去施家里头,只是一路跟着赵公子,不过赵公子进门前手里头提了不少东西,等再出来的时候便只有小小的盒子,许是七姑娘收下了他的东西,又还了礼。
顾玮帛的呼吸急促起来,因着动怒,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
侯夫人在赏花宴上并没有一开始中谁家的女子,这些时日便又生了撮合自己与表妹的心思。
他只是不能平白表白自己的心意,只能想法子将两人的婚事给打散了。
只是施家这边却是一片其乐融融。
月娘想想赵轩旸今日那憨憨的样子,便不由得打趣:从前老夫人总说姑娘日后得寻一个精明的郎中才能镇得住你,却没想到竟然是得了这么憨的一个未婚夫,日后怕是没人能降得住姑娘了。
施宁薇却是半点儿都笑不出来。
赵轩旸风度翩翩,性子和软,的确是夫君的好人选,却着实太柔和了些,难免会失了自己的主见。
月娘仍在喋喋不休:赵家只有赵公子这么一个孩子,上头也没有叔伯,姑娘到底出身名门,必然嫁过去就能管家,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施宁薇见她这般兴冲冲,心头总是有些担忧的,警醒道:婚期未定,聘礼未下,此事便不算是板上钉钉,要是如今便得意起来,怕是会有什么差错。
月娘见她如此,哪里像是往常的姑娘,分明便是那后宅里头闷久了的妇人,半点儿情绪不掺杂,不禁愣了神,良久道:姑娘怎么这般没心气儿,从前不管什么都要争一争的,如今真的到了自己的婚事上,反倒打退堂鼓了。
施宁薇没语。
月娘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她这般,惨然笑道:姑娘要是真的觉得赵家不成,大可去跟老夫人说,奴婢瞧着老夫人大有不喜赵家的意思,姑娘要开口,老夫人定然不会拒绝的。
没有的事。施宁薇摇了摇头。
她方才一直思量着赵轩旸的事儿——
前世施柔为了挑拨她和顾玮帛的感情,时常将自己与赵家的婚约拿出来做文章,她为了不叫人生疑,几乎半点儿不和赵家来往,自是不知赵家的情形。
只是偶然听老夫人说起赵轩旸来,官途受阻,而立之年却还是个六品,连自己父亲都比不过。
施宁薇倒不奢求夫君上进,在朝堂争得一席之地,只这些日子与赵轩旸相处下来,看他也并非是没有大抱负的人,交谈间也能看出文采能干来,却还落得那般下场,只怕另有缘故。
可这在施宁薇的心里都算不得什么。
诚如月娘所说,赵家人口简单,婆母出身寒门,赵轩旸耳根子软,自己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又能拿出婆母与夫君,这日子不会太难。
自那之后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到了年关。
家家户户都忙了起来,便连施家也不例外,趁着这个喜气,施柔也解了禁足。
她瞧了施宁薇就磨牙,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卑微讨好着。
施宁薇倒是全然不在乎这些的高高兴兴过了年,却没等来赵家上门提亲,反倒等来了赵轩旸相邀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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