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这么叫人?”
林与鹤发觉男人的话其实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多一点,也没有像传闻中那样夸张的冷硬无情。他摇了摇头,诚实道:“没有,一般会叫学长或者师兄。”
陆难没有说话,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
林与鹤犹豫了一下,问:“那这么叫,您……你觉得可以吗?”
陆难终于点了头:“可以。”
林与鹤松了口气,隐约觉得自己初试有戏。
再努努力,说不定就能看到offer朝他招手了。
林与鹤主动道:“可以叫我与鹤,或者小鹤。”
他心想,叫小林也行,这个他听着最安心。
陆难没有应声。
林与鹤也没觉得奇怪,毕竟男人出了名地寡,他只当对方听见了。
然而陆难沉默了一会儿,却说:“不是宁宁吗?”
林与鹤心头猛地一跳。
“宁宁”是他妈妈起的小名。
不是吴欣,是他那位已经去世将近十年的生母。
他太过吃惊,一时间竟是脱口而出:“陆先生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直到被陆难看了一眼,才想起来改口。
“哥……哥哥怎么知道?”
有这改口的时间,问完之后林与鹤也反应了过来,
继母肯定把自己的全部资料给过了。
“是资料里提过?宁宁也可以。”
陆难没再说什么。商量好了称呼,他才按铃将侍者叫了上来。
环形餐厅没有菜单,菜品都是定位置时订下的,因为那些昂贵食材必须要提前准备,所以这时不用点餐,菜品就直接被端呈了上来。
看见侍者送来的餐点,林与鹤不自觉松了口气。
还好,是中餐。
林与鹤不太习惯吃西餐,特别是冬天天冷肠胃脆弱,吃西餐的压力更大。
这顿晚餐菜品不多,但道道鲜美,最让林与鹤意外的是,这一餐吃的居然是他的家乡菜。
蜀菜味鲜,但通常不太会上正式宴席,林与鹤做好了吃油腻腻的鱼子、鹅肝或者清汤寡水的准备,结果被摆了一桌最熟悉的美味,一双漂亮的眼眸都亮了几分。
晚餐开动,食不语,两人相对无。
不过自从林父再婚后,林与鹤在家早已习惯了用餐时保持沉默,也没觉得有多压抑。
林与鹤垂眼用餐,动作安静文雅。长得好看的人吃饭也赏心悦目,让人看着看着,不自觉便挪不开眼睛。
他的皮肤很白,像上好的软玉,总引人想去触碰。林与鹤本身有些色素缺失的症状,在暖色的灯光下,整个人的颜色便愈发浅淡,连额发和睫毛都变得金灿灿的。
唯独唇色被衬得愈发的红,更显得那抹红出奇地艳。
偶尔喝水时,薄唇上沾染了点点光亮,看起来就很软。
陆难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放下餐具,男人才挪开视线,扫了一眼桌上的餐点。
他问:“你现在不喜欢吃甜的?”
桌上甜食剩了大半,基本没怎么动过。
林与鹤没想到男人还会关注自己吃什么,他摇摇头:“不是不喜欢,只是甜口吃得少。”
陆难没说话。
但林与鹤总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
特别是刚刚那句提问,林与鹤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加一个“现在”?
难不成陆先生知道他以前喜欢甜食?
不过男人到底也没说什么,只问:“几点门禁?”
林与鹤:“十一点。”
之前等陆先生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从国金回学校还要将近一个小时。算一算,其实也不剩什么时间了。
陆难继续问:“这周你什么时间有空?”
林与鹤其实一整周都没空,医学生课多,临近期中本来就复习紧张,他周末还有双学位的课要上,哪天都不空闲。
但他在陆难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况且男人比他忙得多。
他干脆道:“我都可以。”
陆难“嗯”了一声,又道:“下个月订婚的事,你知道么?”
林与鹤点头:“我知道。”
陆难问:“有什么要求吗。”
这种协议婚姻,林与鹤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去提什么风格形式的要求,只觉得全权交给对方就好。
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