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大人。”
“嗯。”
“我好难过。”
她声音太过委屈,带着细微的哭腔,听得沈肃清心脏骤然绞紧,心疼得厉害。
放下手中药碗,他叹息一声,妥协的俯身将她揽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手掌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年轻的太傅大人于簌簌下着雪的寒夜里怜声安慰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乖,阿纸乖…不难过了。”
他的怀抱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风霜,温暖的包裹着她,庇护着她,令她无比的安心。
展信佳眼眶热热的,脸颊往他怀里蹭了蹭,伸手环住他的腰。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就在那里生闷气,你都没有来问我,你要是问我我肯定会告诉你。”
“阿纸,我只是……”
后面的话沈肃清没有再说。
又或者,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挣扎痛苦。
许是因为生来便失去得太多,辗转尘寰,长久的孤寂中,为了不被人投以或怜悯同情的目光,他早已习惯了将情绪深藏,独自消化。
幸好,她也没有追问。
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相拥着,听着窗外凛冽风雪。
许久,沈肃清将怀里黏人得紧的小姑娘挖出来,指腹蹭了蹭她温软的脸,捏着她好不容易长回了一点的脸颊肉,眸底也有了笑意。
“再不喝药就真的凉了,这么晚,天这么冷,阿纸忍心让我熬到半夜再重新煮一次吗?”
她自然是不舍得。
可乖乖就着他的手喝完药,展信佳却不舍得就这么睡觉。
在青年端起碗离开前,她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待他回头,她却只是眨着湿漉漉的眸眼巴巴望着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可怜兮兮的。
沈肃清弯眸。
“是药太苦了想要我亲亲吗?”
小姑娘眼睛亮了亮。
沈肃清淡淡轻笑,既无奈又甜蜜的俯身捧着她的脸耐心吻她,一直到将她唇齿间淡淡苦涩的中药味全部尝走,这才呼吸紊乱的直起身。
望着烛灯下她水润的唇瓣,就像是沾着一层糖渍,亮晶晶的。
他喉结微动,嗓音更涩哑,目光局促的移向一旁贴着的鲤鱼窗花。
“早些睡,明日带你上街买东西。”
“小沈大人。”
“嗯?”
“我想跟你一起睡嘛。”
晃了晃他的衣袖,展信佳有点委屈,明明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为什么还要分两个房间?这么冷的寒夜里,两个人相依取暖不是更暖和吗。
然而年轻又天真的她并不知道主动邀请一个身体健全的成年男子同床共枕是什么意思……
沈肃清身形一僵,薄唇紧抿,眸底倏然跳动起簇簇的暗火。
他再次放下碗,这次眸色却暗了下去,欺身上榻,指节托着她的脸以目光一寸寸仔细描摹着,急促的呼吸烫得惊人,声音更哑更沉。
他一字一顿的确定着。
“阿纸,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嗯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一头雾水的展信佳还是小鸡啄米般点头了,迷茫反问,“那不然呢,难道小沈大人还想跟我分开?”
听到她的回答,那只覆在她脸上的手往下移了移,试探性的落在她衣领处,紧紧攥住。
他手抖得厉害。
眸底氤氲起一层薄雾,眼眶渗着红,神情恍惚而痴缠,像是在克制的渴求着什么。
“阿纸,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吗?”
被小沈大人身上强势的侵略性与压迫感吓得有点呆住,展信佳下意识害怕的往床里缩了缩,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她仍旧乖巧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不在她认为合理的范围内了——
至少在她被吻过喘不过气之前她都依旧认为这只是单纯的盖棉被纯聊天,只不过小沈大人想亲亲她而已,直到亲着亲着,她突然摸不到自己的衣服了。。。。
脑袋里一片空白,意识仿佛断层,展信佳湿漉漉的桃花眼茫然困惑的看着面前之人,震惊又难为情的将他往外推了推,她脸红得快冒烟了。
脑海中炸开烟花,身体像溺水失重一样变得柔软,她背脊轻颤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沈大人,这、这不对吧……”
青年慢条斯理的以指拭去唇畔水渍,又面无表情的将指腹舔干净,仍是那副君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