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堆老掉牙的东西当做宝贝,我甚至搞不懂那些缺页少字的古抄本和断断续续的打口带都从哪里来,是从地底下掘出来吗?我不愿去多想。
对新鲜事物拒不接受就算了,还抱有毫不掩饰的鄙夷态度,这种封闭自锁的程度简直比得上大航海时代前的非洲。
更重要的是,他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爱好。
不,是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一切,但凡是他认为对的好的,最好全世界都认为是对是好,否则全世界未免也太不识相。
这么……我无法评价。
“换一首曲子吧。
”凯厄斯突然开口。
“阿里斯托芬的《云》怎么样?”我吓一大跳,还以为心里长了耳朵,自自语的话都被别人听去。
为了掩饰心虚,索性头也没抬,熟练地从前座抽出一张光碟推进cd机。
凯厄斯没有说话,那么沉默便是赞同的回答。
当酒神的狂欢歌舞乐欢快地响起来时,我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
埃斯库罗斯和阿里斯托芬,欧里庇得斯和索福克勒斯。
以前谁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而现在我能不看抽屉准确无比地找出他们各自对应的碟。
多么可怕,我居然已经开始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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