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稳妥,因此满意道:“卿言甚是,诸卿还有意见吗?”
完颜长之听了,虽然也承认仆散忠义的意见有一定的道理,但太费时曰,虽然任得敬是年过七十的老人,但什么时候死,还不一定,也许一二年,也许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其中的变数太大,完颜长之是个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因此他是不赞同这个办法。
这时完颜福寿出列,道:“陛下,如丞相所言,完颜陈和尚本是山东路都总管,镇守徐州仍是我大金重地,只是西夏吃紧,才调他率军入夏,现在西夏的事情渐渐平息,不可使其长期驻守西夏,还请陛另行安排。”
完颜雍点点头,完颜福寿说得对,现在大金的要敌人还是南宋,像完颜陈和尚这样的大将可不能长期安置在西夏小国,道:“就如卿等所言,立刻传旨给纥石列志宁,让他去与西夏联络安排。”
完颜长之本还想再说几句,但见岳父这么说了,显然是支持仆散忠义的意见,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岳父这么做,必有用意,因此也就没有再开囗了。
完颜雍本来就是抱病强撑,这时见有了应对之策,心里也觉得一阵轻松,这才觉得全身无力,头昏目眩,知道病势又涌了上来,急忙宣布退朝,招御医来把脉。群臣见皇帝身体不爽,也不多打挠,向皇帝说了些注意身体,多多保重之类的话之后,也都一一告退了。
完颜长之跟着岳父完颜福寿一齐回家。他在中都虽然也有府邸,但多时不住,这一次也是临时回来,过完年又要马上返回南京,因此夫妻都住在完颜福寿的府上。这时翁婿两人并马而行,边走边谈。
完颜长之这才问道:“岳父,皇上的病体还没有好吗?”
完颜福寿苦笑了一声,道:“从南征回来以后,皇上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身体好一阵坏一阵的,无论怎么治,就是老也断不了根啊!”
完颜长之觉得十分奇怪, 完颜雍的身体一直很强壮, 虽然在南征时大病了一场, 但南征之后, 基本以经全愈了, 而且回到中都之后, 大金并没有像南宋那样, 大张旗鼓的搞变革,因此朝政也不算太重,又怎么会时好时坏呢? 又问道:“岳父,太医是怎么说的?”
完颜福寿摇了摇头,也低道:“太医也查不出一个俱体原因来,只说陛下需要静养,所开的方子也不过是一些补药,有时好一点,有时一点用也没有。”
每一次太医给皇帝会诊之后,都要向几位执政的大臣通报结果,好让他们心里有数,也好早做准备。完颜福寿是执政大臣之一,因此对皇帝的病情十分清楚, 不过对其他大臣都尽量隐盼, 但他对完颜长之自然不会隐瞒。
完颜长之心中一动,看了看左右,都是自己的心腹人,这时低声道:“岳父,你看陛下是不是大限将致了。”
完颜福寿看了他一眼,也低声道:“依我着暂时到是大概不会,不过照这个样子下去,只怕也就在年内了,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
完颜长之听了之后, 心里不禁也有些黯然,完颜雍在位己有十二年, 可虽然论雄材大略或许比不上太祖太宗皇帝,但也以说是一位少有的英明的君主,由其宽厚仁爱,有过之而无不极。虽然就算是现在驾崩也不算夭拆,但毕竟完颜雍的年纪还不到五十岁, 正是盛年的时候, 这就归天,也确实叫人惋惜。而且完颜雍对完颜长之十分信任,虽然不是言听计从,但完颜长之的大多数意见完颜雍都会釆纳,也不会对完颜长之有所制肘。
一个朝代的兴哀往往和君主有着直接的关糸,现在金与南宋虽然没有进入战争状态,但正是互相积攒力量的时候,虽然金国暂时领先了一步,但宋朝打赢了西夏的战争之后,却取得了极大的展潜力,如果不能在这二三年内揭制住宋朝的展势头,那么就有被南宋跃的可能,因此这几年虽然不会有大的战事,但施政,外交各方面的手段丝毫也不能出现意外。
南宋的新君赵忱以经被证明是一位有为之君,那么大金以后继位的新君,是否还能有现在的皇帝这样的贤明,还不得而知啊?
完颜长之忽然想到,如果皇帝驾崩,那么继位的就是楚王完颜允恭了,他可没有忘记,几年以前,为了完颜瑞仙与完颜允恭生的冲突。虽然那一次由皇帝决断,判定是太子无礼,并责成完颜允恭也向自己道歉,而且还因祸得福,得到了皇帝的赐婚,这一页似乎以经翻了过去。
后来完颜长之日益位高权重,和太子见面的机会也逐渐增多,每一次完颜允恭对他都十分恭敬,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但也许是心里做怪的缘故,完颜长之总觉得太子的笑脸背后,都像是不怀好意一样。只不过当时想着完颜雍正当壮年,太子暂时难以继位,也有足够的时间的从容安排。但现在看来,竟然以经是迫在眉捷了。
想到这里,完颜长之看了岳父一眼,试探道:“岳父,现在太子现在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完颜福寿看了完颜长之一眼,目光中带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道:“现在太子以经改了许多,平时都在东宫练武学文,然后就是在皇上面前承欢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