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也学他,看着余欢一脸“你怎么不摔死”的表情上前去扶他。isalil把倒地的电竞椅扶起让余欢坐下。
“谢谢,唉,司墨你别,疼疼疼!”
“疼死你得了!”蹲下身的司墨用手按着余欢肿起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接过江雪递来的药拆了包棉签抹药。
他多少还是有点心疼余欢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隔三差五的受伤,不是磕着碰着就是摔了,让他省心就这么难吗?
“司墨关心你呢余欢。”江雪中给司墨照明。
司墨手一抖,差点把药泼了余欢一脚。
他关心余欢?江雪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余欢还在叫疼,司墨黑着脸给他抹完药。江雪笑得肚子疼。
阮溪看着他们,突然感觉手一暖。原来是isalil捂住了他的手。
“这样会好一点吧。”
他发现姐姐在笑,被手机灯光照亮的异瞳深邃的像最深的海底。出乎isalil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立即抽出手。
寒冷的冬夜,温暖的双手,一切都是幼时的模样。即使记忆已模糊,他们已长大。
阮溪从小就怕冷,偏偏每到冬天手就冷得和冰一样,很难暖和起来。
在过去的无数个冬天,总有一双或大或小的温暖的手,在雪花飘零的寒冷冬夜捂暖他冰冷的双手。
开始是父亲,后来是姐姐,到最后变成了……尉迟雨就算了。
再后来他离开家打电竞,冬天不管再有多冷,也没有人捂他的手。兜兜转转,最后回来的,只有姐姐。
她纤细小巧的手早就不能将他的整个手捂住,只能捂一会儿就换个地方接着捂。
“姐。”阮溪小声说。说他的喉咙有点干,有一句话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说不出来。
isalil看了看身后余欢的位置,空了,应该是被司墨扶回宿舍休息去了。江雪也不在,顾念声在接电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判断得出是他。
于是她把头凑过去对阮溪笑:“姐姐在呢,就在你身边。手捂热了就不会冷了,我不知道你这三年经历了什么,过得好不好,这次回国我就是为了好好陪你,别的什么也不干。”
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傻姐姐,被捂热的手,一旦放手还是会冷,就像心,会从灼热滚烫变得冰冰凉凉。
“姐姐,我……”
“小诗,小溪,我问过了,今天是临时停电,司墨他们我已经通知过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刺眼的灯光扫过来,isalil收回手藏在身后,阮溪低头玩手机。
“你们啊,”顾念声走近他们,“在我面前就别这样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有,明天不训练了,带你们出去玩,徐忆他们也会来,小溪怕冷就多穿点衣服。”
阮溪:“……”
我穿的还不够多?好像还真不多。
isalil开阮溪穿得少赞同顾念的话:“小溪是该多穿点,你小时候就这样,穿的少又总是生病,一生病就不肯去医院,哄也不肯,又哭又闹。”
她又对顾念声说:“对了阿声 我可不小了,能别加个‘小’字吗?揽明月最小的是小溪。”
“我叫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你这么说过,小诗不行,那……诗诗?小溪也不小了,别惯着。”顾念声扫了一眼姐弟俩,“瞧瞧都比你高了。”
“……”
isalil不想作答。
阮溪怕继续待下去,队长和姐姐还要拿他当话题聊下去。就拿休息当借口提前离开了。
isalil,不,以后要叫阮诗诗了。这是她的中文名。
阮诗诗突然叫住阮溪,“小溪,你之前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请接受我来自凌晨迟来的更新,抱歉久等了。如果司墨和余欢是一对,那谁攻谁受?
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阮溪驻足,并没有回头,“没什么,只是叫叫你。”他将多余的情绪收敛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就一个字——冷。现在的他就是这样。
门口,他好像伸手摇了摇,走远了。
阮诗诗垂下眼睫,眼里全是失落,那个被她捂着手的低声唤她的少年好像不存在,可感觉又那么真实。
窗外又下起了雪,北方没有电下雪的夜晚总是格外冷,失去温暖少年回到宿舍倒在床上蒙在被子里哭。而在第二天早上,他又成了那个高冷的“溪神”,只是眼睛有点肿。
因为要出去玩儿,他们穿的比平时多,余欢因为脚伤去不了,司墨留下来陪他。“都走了这人怎么办?自生自灭吗?”他是这么说的。
江雪叮嘱了几句,提起包就走到楼下时冷思寒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阮溪坐在第二排玩手机,他把帽子戴上,那衣服本来就大,帽子一戴直接遮住了他半张脸。
阮诗诗挨着阮溪正和顾念声说着什么,江雪拉开车门坐到阮诗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