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一寸一寸地抚摸,像是要把他刻进脑子里。
“你不会跟我走的。”我轻轻说,声音里没怨,只有一丝苦笑。
他闭上眼,没说话。他知道我说得对。
“你想要地,要城,要封号,要封臣。”我说,手指从他下巴一路往下划,划到他还在我体内的那根肉,“你要的太多,你不可能为我丢掉那些。”
他睁眼,看着我,眼神又变回那个野心家。
“你也一样。”他开口,嗓音沙哑得像磨刀石。
我笑了,也没否认。
他把我从身上翻下去,我们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草地上,阳光已经快落山,风吹在精液混血的腿间,冷得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算什么呢?”我侧头问他,“一夜情?盟约?还是一场没输赢的战争?”
他笑了,眼神深得像夜,“停火协定。”
“但我们都会再开战,对吧?”
“当然。”他伸手抓住我乳房揉了一把,然后从草地上坐起来,“下次见面,也许我就要用领主的命令抓你回去了。”
夜深了,风冷得像刀割。他已经穿好了盔甲,站在营帐门口,背影挺得笔直。银色的披风随着风扬起,像某种无法挽留的旗帜。
我躺在帐里,身上还盖着他脱下的斗篷,身体的余温还在发烫,而他的气味却越来越远。
“你真的不跟着我?”
他停了一下,没回头。
“走之前不亲我一口?”我笑着说,语气像撒娇,可指尖却已经握在了刀柄上。我知道他会回来,他必须回来。
他果然转身,走进来,单膝跪在我床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够一个吻。
我伸手搂住他脖子,把他扯下来亲我。不是嘴唇,是唇齿并吞,是互咬,是混着血和欲望的疯吻。我们吻得像仇人,像战场上最后的拥抱。
“你不属于我。”我在他耳边低语,“但你是我唯一想要的。我真是贱啊。”
他咬着我脖子。
“营地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你呢。”我说着,捧着他脸。
他没有回答,只是眼里又积满了苦涩。
我们又一次做了,这次不是兽性主导,是执念,是认命,是灵魂在相咬。他不再一味猛干,而是咬着我、吻我、抱紧我,一下一下捅进来,像在种下自己的命。我们抱着彼此干,干得像溺水的人紧抓最后一口气,像将军在战前最后一次拥抱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