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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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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度很快就将晚餐给做好了,他给沉榆舀了一勺温汤,又在沉榆的面前推了几盘零嘴。

他的眸子自落座后就没从沉榆身上离开过。

“妈妈。”他夹起块酥肉,放在了沉榆的盘中,“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您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呢?”

周度的声音很轻,细绵温柔道:“您的烦心事,我都可以分担的。”

他掀起眼帘,悄悄地观察沉榆的动向。

她没有任何反应,魂好像是还没有回来,只呆愣愣地盯着碗不理他。

周度知道沉榆现在心情不快。

沉榆总是这样的,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点儿都抽不出给外人表示的态度了。

周度不敢再多说话,他作着一派认真吃饭的模样,瞥过眼睛用余光偷偷往沉榆身上看。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小脸惨白得厉害。

沉榆其实并没有想给周度冷脸的意思。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力再去多说一个字了。

要不是先前有周度抱她入座,沉榆说不定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室内一片寂静,透不出一丝气来。

沉榆觉得压抑,她无缘由地想哭,抬起脑袋看向了低头吃饭的周度。

“宝宝。”

她眼睛湿漉漉的,连说出来的话都磕磕巴巴地嘶哑难受:“我好想老公。”

沉榆身上有一股发不出来的闷气,一定要找个人似的,难得主动靠近了周度。

她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走到了周度的身边。

她俯下头啜泣道:“妈妈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我想你爸爸,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沉榆身上带着一股清风般的香气,直香得周度耳根通红。

他紧张地咽着唾液,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周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沉榆却又呜咽着开始哭了。

她本就瘦弱,单薄的身子更显得她格外可怜,她手环在他的肩上,脑子里昏胀欲裂,极为痛苦:“宝宝,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沉榆开始说胡话了,周度回握着她的手,无比温柔的安慰她道:“不哭了,妈妈,不哭了,好不好?”

他边拍着沉榆的背,边诱哄地让沉榆坐到了他的腿上,道:“妈妈,以后我每天中午都回家来陪您好不好,就像爸爸一样,我会回来陪着您的。”

沉榆在家里闷惯了,她不喜欢到外头去,家里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设施,她什么都做不了。

沉榆只唯一用来周廷支撑着自己,可现在连这个唯一支柱都已经坍塌,就像没有了水来浇灌的枯木一般,她再也没了继续独活的念头了。

她曾经问过周廷一个问题。她问他他们的以后会怎么样,她问他自自己容颜不再了该怎么办。

周廷好想早就在心里过了一百遍这个幼稚问题的答案一般,笑着抵上她的唇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

他深深地看向了她的眼睛:“就同我最开始说的那样,你死我亡我亡你生。”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与狠毒,却用无比的柔情来裹挟着沉榆,他说完后在原地沉声了半天,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卑劣暴行。

“沉榆。”他紧紧地与她相拥在了一起,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

“等我死了。”

“你就自由了。”

沉榆不知道周廷在说些什么,沉榆不理解周廷为什么这么说。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她压根就不想从周廷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来。

她觉得周廷是无比聪明的,可为什么连自己这小小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呢?

沉榆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她讨厌这样愚笨的周廷。

他没有顾及她泛着红的眼眶,指捻着她的唇珠,闭上眼和她缠吻了起来。

“沉榆。”

“我爱你。”

爱到底是什么,爱究竟是什么。周廷其实一点都不明白,可他知道,自己是完完全全将自己交给沉榆了。

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沉榆了。

沉榆手紧搂住了他的后背,软着声道:“爱老公,我也爱老公。”

沉榆的眼眶里不住地涌出泪了,几乎是要把周廷的衣服给哭得湿透了。

她从来就不觉得痛苦,是周廷将她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是周廷将她于噩梦困境中救援了出来。

唯有周廷能再来救她,唯有周廷会再来爱她。

沉榆觉得周廷在说傻话。她想摇头驳斥他的论点,可张了半天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周廷的神情专注认真,好像自己说的话会成真一般:“我会比你先走的,老婆。要记得想我,知道吗?”

周廷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周廷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可他现在终于不自私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终于放沉榆走了。

在沉榆已经完全被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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