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驱散他所有的阴暗,为他带来温暖的光亮(1 / 2)
祁尚不在教室呢,孟舒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没有看到祁尚。
那边彩排又在催促了,孟舒窈拿了东西只能马不停蹄再离开。
往信息楼跑,正巧看见祁尚一个人站在阴暗的楼道里,投入的阳光,被向上阶梯切割开,形成了光暗两面,他就站在阴暗的墙边,纤长的手臂抱着单薄的身体,似乎在发抖。
“祁尚。”
是她的声音。
祁尚转身,脖子忽然被搂住,往下下压,他顺从俯身,一切似乎都放慢了,她身上的香味扑过来,她的明媚的笑颜就在面前,逐渐放大。
孟舒窈垫脚快速亲了他一口,重重地ua~了一下,时间赶,话都来不及与他说,只是朝他抛了个媚眼,快速消失。
她像一阵风一样突然出现,又像一阵风快速消逝。
留下的温热却存在唇齿间久久不散,祁尚捂着自己的唇,愣愣地,怔怔地,心脏杂乱的跳。
她一出现,就治好了他所有不安。就像阳光一样驱走祁尚所有的阴暗与自我厌恶……
今日晚间的夕阳特别漂亮,橙红色的夕阳在雾蓝的天空上像是晕染上去的,色彩鲜艳,但又薄又轻宛如云翳,与雾蓝天空揉搓在一起,却不喧宾夺主,相辅相成。
大自然的色彩总是什么大胆又和谐。
祁尚看着天空,这和那个人画出的画一模一样呢,他果然很厉害。自己对色彩的灵敏与感知,也像极了他……
即便长得像,天赋像,他也不要像他。
祁尚就站在教室的楼道里,站在窗户的边缘,像是随意站那,却半点身影都不往窗户靠。
他向出差中的妈妈发信息。
那个人被关进精神病医院了;不会再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出现,抱着幼小毫无所知的自己,威胁妈妈。
那个人已经无法再纠缠妈妈,在这快叁年的时间里,妈妈不用带着他一躲再躲,他们的生活风平浪静。
可祁尚还是习惯性的跟妈妈报告行程,他说他要在学校学习,晚一点回去。
妈妈很快回了信息,让他学习之余,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学习并不是最要紧的,他开心、健康才是最要紧的。
祁尚看着妈妈贴心的叮嘱,心中越发的愧疚。
他暗暗道歉,对不起,妈妈。我差点变成你最不喜欢,最讨厌的那个人了……妈妈放心,我不会像他的,一定不会像他,一定不会跟他一样的!
想要独占窈窈,将她藏起来是错误的!窈窈就是散发光亮,照耀每一个与她相处的人,才是光彩熠熠的窈窈。
祁尚往窗沿边看,往里投入视线。
许恒与孟舒窈两人坐孟舒窈的桌位,两人靠得极近,头挨着头,脸颊几乎贴到了一起。
两人是晚会的主持人,要对主持稿。
而今年开春学校换了一位文娱主任,还很年轻,是新上任的。他不愿按上任文娱主任的流程来,而是自己重新弄了一个。但缺少经验,晚会的流程改了又改,换了又换。
孟舒窈拧着眉,捏着一沓纸,比解奥数题还难。
这个主任可真死板,主持人说什么台词要管,做什么动作也要管,甚至连互动这样的对话,也要管。一字一句,都按他的流程走。
孟舒窈无论主持还是控场能力都极优秀,主持一个晚会不在话下,但她极其不擅长照本宣科,按着模板的死磕。
好讨厌这样的限制!这哪是主持,这是傀儡戏呀!她烦躁地抓起了头发。许恒无奈地看着她,宠溺地笑。
夕阳将发丝照出了柔雾的橙色光,抓揉间闪闪发亮。许恒静静地注视她,凝望着生动的她,发丝蹭到她脸颊了,他捻起她抓乱的发丝,轻轻往她耳后别。
“砰—”地一声,门忽然被撞开了。
动静之大,惊扰了两人。
祁尚站在门口,眼神沉寂直直地盯着许恒。见有人,许恒下意识松开了手。
“祁尚?”孟舒窈心想,他怎么还没回去?
他不会一直都在外站着吧?
孟舒窈丢下章程文稿,站起身,忽然想到许恒还在这,又转头,“不好意思许恒,这主持流程我再看看,到时再与你交流。”
“好,有问题你随时问我。”许恒笑着点头,说玩将眼睛投向祁尚。
他们两个是约了要一块吗?黑板报不是画完了吗?
但毕竟两人才是同班同学,或者因为值日,或者因为学习,约着一起去买习题册也不一定。
许恒走后,孟舒窈收拾书包。
“你在等我,你怎么没跟我说呢,傻乎乎的站在外边。忽然冲出来,是等累了?”孟舒窈只觉好笑,“等累,你给我发信息呀。”
“他刚才抓你发丝。”祁尚开口道。
“哦,是吗?”只是一缕发丝,孟舒窈没察觉到,并不在意,“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吗?”
祁尚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声音低低地轻轻地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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